【第二棒|羽亮】君心似我心
关键词：凌晨两点的博山炉
神话要素预警🎈苦甜参半预警🎈
带耳坠但是自己手打耳洞的亮子预警🎈
约5.5k字，祝吃饭愉快，新年快乐！
军中的夜总是很难说清是冷是热，也许有风也许也没有风，可总归是让人感觉身上寒津津的。金搔头在清透的蜡油中挑动烛花，明亮的火光落在执簪人的眼中，似乎也激不起什么波澜，诸葛亮只是有些迟滞地慢慢挑着烛花，一个又一个地拨弄，倦倦地听着红蜡泣泪的噼噼剥剥声，就如同高祖皇帝战匈奴时的木偶人1一样，讷讷地。
这一年他已经五十有四，已经离开隆中那处草庐半生时光，千万个日日夜夜蹉跎出了华白的发，连背脊也不像未及而立时那样挺拔。
也许真的是年纪大了，这次出征总是回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想起那只被战火紧紧尾随而飘飘荡荡的小船上是如何才有那样悠远绵柔的小调。
其实南征时候诸葛亮就已经想起过这件事，那会儿他口中正含着寻访孟节时得到的薤叶芸香，植物的清凉味儿消弭了难耐的燥燥暑热。坐在辘辘的木车上，他难得的脑袋里想的不是那些每一个拎出来都让人心力交瘁的军国大事，而是二十来年前的那一夜，或者说那一夜从未在他的记忆里蒙上灰尘，而是成为了一颗裹着糯米纸的饴糖，时不时地跳出来在他的心口磨蹭一圈，滚出甜丝丝的滋味儿来……
携民渡江时候的一幕幕惨状其实不是诸葛亮第一次看见，在他小时候，在徐州，在他的梦境中，但他也记得混混沌沌，只记得无边无际的哭声喊声和打砸声音，还有叔父紧紧牵着他的手，后来又牢牢握着他还没长成的肩膀，但是这一次已经没有叔父了。
他又做了噩梦，在那只人们挤挤挨挨地缩在一起的木船上。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那些少时的惊悸，但事实似乎并不如他所愿，那些到处都是血的场景还是存留在他的心中，像是越缠越紧的荆棘藤一样，每次伤口刚长好就又会被割得渗出血珠。他还能想起环抱他的那件披风，墨绿色的布料并不那么光滑，甚至有些粗粝，蹭到脸颊上有一点点痒。
诸葛亮的意识是一点点从梦境中抽离出来的，所以等他完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靠在关羽的肩上，也不知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家睡得不踏实，又是怎么越过船舱里睡得横七竖八的人才能把自己带到这可以见到月光闻到水汽的地方。
他看向关羽的侧脸，可关羽却并没看他，只是自顾自地吹着唇边的竹叶，又小又薄的一片青，吹起来却比琴瑟在这一刻来的更好，声音和风声混在一起，中和掉了混融的冷意，只剩下纯粹的绵柔。
诸葛亮是有些讶异的，这样战功赫赫的不苟言笑的将军居然还会用竹叶吹成调儿，总觉得这样的事应该是……，是什么？他也有些回答不上。
“军师，可好些了？”，看诸葛亮抱着手臂怔怔地望着船板出神，关羽只当是他还没醒过神来，边问边牵了牵他袖口，“啊，啊嗯，无事了已经，将军这是什么曲子？正是好听！”关羽也不回答他，只是面上更红，不知江风吹得，还是怎样，“也无甚特别，家乡旧谣而已。”
很有些时日之后，诸葛亮才慢慢知道这一夜关羽所吹小调，若用官话来讲当是，“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2”，可惜两个人似乎在这件事上没什么缘分。
燃得高高低低的烛台已经尽数挑明，在蜡泪中淹了又淹的搔头还是之前的光泽，金质的东西似乎不会传递温度一样，诸葛亮的手心还是冷得很冰，他干脆把它丢在一边，坐在案前提了笔想给那个孩子写点什么，可掭上墨之后又不知道怎样的文字才配的上……
此次出征前的一夜，诸葛亮难得的并没有在相府理事，而是守在关兴身边。病榻上躺着刚及冠没两年的孱弱青年，往日清澈湖水一样的眼睛似乎已经再难睁开。屋里不太冷，可关兴伸出被子的手却凉得诸葛亮手心直发虚汗，看他头发还黑着，质地却如枯草一般，额上覆着的软黄手巾无力地垂到枕边。
上半夜还无虞，到了下半夜不知怎的窗户被风鼓动开了。怕他受了凉气，诸葛亮便要移了手起身去关窗子，却在刚一松开时，就听见这孩子无力的闷哼，忙又握回去不敢再动，好在守夜的下人也已被风吹醒，从外头把窗推上了。
自此，之前还在昏睡的青年就显得不太踏实起来，口里不住地哼气，诸葛亮只当是离得远了听不真切，可贴耳过去也只是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呻吟。半点血色也无的唇缓慢地开开合合，爹爹、伯父、三叔、大哥、苞哥，把看着他长大的人几乎都念了一遍。接着便开始落泪，病得沉沉的眼皮下甚至眼珠都不再滚动，只有眼尾留下水痕。诸葛亮帮他揩了去，但没过一会儿就又会生出，竟是如何擦也擦不干的了。
漫漫长夜，关兴和诸葛亮没说上几句话，只是平淡缄默地一卧一坐。直到门外有人传话，“丞相，三军将士在点将台……”。“好，我已知晓，就来”。
到时辰了，诸葛亮拉过被子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盖好，“安国，好生将息，孤还盼你襄助北伐大业。”，正欲抽手却反被关兴扣住，他正要惊讶对方气力时，却见关兴眼睛也缓缓睁开了，虽不似从前那么清明却也还算精神，诸葛亮不禁心中大喜，可听其言辞又悲从中来。
“兴…兴该是不能久了，只是父亲说希望儿子可做兴汉安国之臣，我怕是辜负了爹爹的期望，也……也…啊，未能杀到东吴……呃…为父兄报仇雪恨。兴，愧为人臣，愧做人子！又有何颜面……”
“不，不要这样说，好孩子，你父亲在日，每每与我提及你，从未有一次不赞你的。”诸葛亮此刻已经泪流满面，正努力地平稳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安定下来，以他与关羽之情，这孩子又何尝不是他的孩子！
那双和他父亲有着一样神采的眼眸似乎有些疲乏，但关兴还是淡淡的笑起来，像他爹第一次夸他剑法精妙时候一样，像诸葛亮每每赞他功课进步一样，浅浅的却是明媚的，单看着依然是那个荆州城外跑马纵歌的俊逸少年郎，“兴，知道啦~”，说着把被子一带，翻身朝内侧睡去。
夜更深，再不睡下，怕是天又要亮了。
时辰过的倒快，不过才挑了挑烛花的功夫，竟然已经浑然又要过去一夜，诸葛亮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唇。他心里不甚清明，连带手上动作都显得有些笨拙，没防备的竟将身上挂的容臭3甩到了地上，闷闷的一声响。金丝和青线捻成一股，绣的是几瓣竹叶，这只容臭模样是素了些，但烛火一照倒也显得有光彩。
诸葛亮一手托着这小小的东西，另一手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绣样，手上传来的些许重量让他想起里头还封着一只耳坠子。那是关羽请战攻打长沙郡时候拿给他的，把青田玉4雕琢成翠竹节模样，确是一份巧思，且玉的来头诸葛亮也知道，“此乃将军随身所佩玉钱雕镂，亮不能夺人所爱，且瑶珰5是女子之物，亮如何能。”，“收下吧，孔明不取，那羽只怕也该去那九嶷山6了。”，弦外之音清清楚楚，诸葛亮心中了然，接过容臭便系在腰间，从此一刻不离。
玉坠的温润触感慢慢爬上指端，有些凉意但是很快就泛暖了，鬼使神差地，诸葛亮竟然想戴上它……金钩被他猛地用力穿进耳垂，痛意顿生，好像数条剧毒的小蛇顺着耳廓往上爬，渗出的胀麻感疯狂滋长，如同野草般冲刷着神经。被打穿的小洞流出血来，腥甜味儿在口中迅速炸开，诸葛亮也不管它，仍然专注于把金钩后面的弧度绕进耳垂。
这几年他已然习惯了，这点疼痛于他而言还没有咳得几欲断气时候的胸口更甚。
戴好了，他看着镜中自己的右耳，圆润的耳垂珠涨起红色，中间嵌着金丝，往下看是打磨成竹子的青田玉，轻轻一拨竹节缓缓而动，真有几分熏风吹过竹林的感觉，连痛感好像也不那么烈了。
伸手一摸，指尖也沾上了殷红的血迹，本想拿绢布揩去，但是外衣已经脱了，只好先这么着。
炉中的雀头香7已经燃了将近一夜，丑时已过，平旦将至。诸葛亮又盯着那博山炉看了一会儿，看它山形重重叠叠，其间雕镂云气流纹，人迹鸟兽，缕缕轻烟从炉中溢出，缭绕反复，飘飘渺渺，真好似仙境一般。
博山炉8是常见熏香器物，只是这一件的炉座却绝非凡物，竟是由传说中可以永生的羽人9来托举炉身的，其羽毛刻画栩栩如生，细细看去连面目都依稀可辨，飞扬的眉目显得俊逸丰神。
诸葛亮并不是它的第一个主人，但是与它相处的时日也算不短。从前一起守荆州时，他每次去那人的府邸，都能看到云雾掩映中关侯或坐或倚，但不变的是手里总拿着简牍，有时候是粮簿账册有时候兵书刀策，但最多的还是春秋，倒是名不虚传。
在荆州的这些时间，他们总是一起理政一起弈棋，后来一起读书一起吃饭，也一起焚香温酒，博山炉丝丝缕缕的香雾把他们俩笼在一块儿。
一直到庞统在落凤坡殒命，这样的日子才跟着一起消失了，也许真的是有些预感，关羽每说一次“除死方休”，诸葛亮就觉得心口猛地发紧，逼着他几乎把“何以言死”几个字都要念叨碎了，仍然是心如擂鼓惴惴不安。千百个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他怎么会不了解他呢？关羽不是狂妄不是骄矜，只是在他心里有自己的坚持，百姓、国家、兄弟、诸葛亮，哪一个都比他自己要更让他舍不得。
天亮发兵时，两人并辔走在大军后面，不疾不徐，马蹄有节奏地踩过烂漫野草，发出簌簌声响，人却不说话。终须一别，城门楼下，关羽终于忍不住握住诸葛亮还抓着马缰的手，有些赧然地挨近对方耳廓。
“下次再见，羽要和孔明认真讲一件事。”手心有些微汗，而且手指比往常无意识地触碰时凉很多。被热烈的鼻息舔到了脖颈，诸葛亮转头对他粲然一笑，罕见地没用羽扇挡脸，直接坦荡荡露出因两人刚才短暂地肌肤相亲带起的微烫脸颊，“云长要说的，是那件事么，那么亮很期待。”
有几分水到渠成的意味，两人用力地抱了一下，又赶紧分开整理仪容，一个用转脸用扇子降温，一个低头用汗巾抹脸。关羽又从怀中拿出绢布包的雀头香，“博山炉我已经交给童儿，这香却要亲手给孔明。”，诸葛亮一看便知这正是两人常焚之香，“亮都明白，云长珍重！”，说着便接过绢包和关羽一样藏于怀中，策马出城。
转眼二十有二载都过去了，开始的八年还可以短暂相聚几回，后来有的就只是耿耿不寐的长夜和怎么也梦不到的人。
“为什么不来见我…”，端肃板正的汉丞相难得的有些孩子气，闷闷地一手用香著摆弄炉中的香灰，另一手却无意识地摁在炉盖上，悄悄染红了上面的仙山，这才让有的人终于得偿所愿。
“孔明”，这是关羽能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久违的声音虽然变了些，诸葛亮依然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他没吭气，就低着头看地上的影子，那个高大的能把他整个笼进去的影子，让他肩膀抖得厉害。“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颤音鼻息都让关羽觉得自己的心要被攥碎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感觉到的风吹窗棂和无名微暖都是，只是今日有了契机，才能与孔明相见。”
把人搂进怀里，关羽才知道原来有些肉感的小先生已经清减成这个样子，一身嶙峋病骨硌得他胸口发疼。
“是我没用，没法子让你好好吃饭睡觉，也没法子让你不要这样弄……”，关羽没敢碰那血迹凝固的耳垂，只是凑近了给创口轻轻吹气。“好看么？”，
诸葛亮从关羽紧实的环抱中挣脱出来，固执地要跟他面对面，却瞬间被细密的白绢蒙住了眼睛，“好看，像神仙一样的。只是孔明别看我，要不不到天亮我就要走了。”“可是我怎么去休息呢？”，诸葛亮歪歪头展开手臂，他实在是想看看他。
话还没落，就被一把捞起，关羽手臂和胸口的热穿透布料渗进里面的皮肤，诸葛亮觉得脸热极了，又恼关羽太过君子，甚至不愿用手掌托着自己胸肋和膝弯，只是握着拳抱人，然后稳稳放在榻上。
许久没出过这么多汗了，不过倒不是诸葛亮有多沉，实在是关羽自己慌得厉害，又光裸着上身，生怕被怀中人听见混乱的心跳，一直到两人躺好，他好像还能感到自己胸口的起起伏伏，用力呼吸了几下才平复好，弄得诸葛亮忍不住转头面向他。
头枕在高一些的地方，颈肩处就难免褶起来，关羽转头隐隐看见了一些浅麻色，“里面还有一件么，仄巴着要不好受的。”，他向来行动比嘴快，没等诸葛亮言语就已经先一步的扯开了对方领口，刷拉露出一片麻衣。
“这……这丧服怎么穿在里头，这样粗糙的料子别磨坏身子”，“这是你的。”诸葛亮在他的怔愣中又把衣带系上了。关羽其实是没想到的，他虽然有一直可以看着他的能力，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只穿里衣的诸葛亮，十二年了，他居然天天在为自己守丧！
“其实不必这样的……”
“可我想成为你的家人，但是你没等我，你说你要和我认真讲一件事，你也没给我讲。你还说要教我吹竹叶也没有教，也说了要跟我一起回隆中。你凭什么在荆州就再也不回来了，人人都说关将军信义最著，可是你跟我最不讲信义……”
关羽抿了抿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全身如坠冰窟般心郁，什么也做不得了，默默地一下一下顺着诸葛亮的背，等他不说了才用手指抹掉透过绢布仍然流出去的泪水，“是羽之过，让孔明受苦了。”，又给他自己也抹了一把泪。
也许是跟年长的爱人在一起的缘故，汉丞相好像突然变回了骄傲的军师中郎将，明媚恣意。突然被人爬上身，关羽也不动作，顺势托着诸葛亮的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然后被他俯身吻住。
诸葛亮再看到事物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床褥完全换过一遍，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穿得整整齐齐。只有耳垂上的伤还可以说明昨晚应该不是梦，但是耳坠子已经被取下，创口的血迹也没了，穿了鞋子走出军帐，只觉浑身有些乏劲儿，但意识相当清明。只站了一会儿，就看见书童拎着食盒来寻他，“先生可听说，隆中的竹林一夜尽数绽放……”
后来的后来，在五丈原有一柄羽扇飘然坠地，将星陨落，但嘴角却挂着笑，他知道他们就要见面了。
魂魄离体，诸葛亮转头看着演兵场的将士们，看着年轻的小将军姜维，看着他和曾经一起征战的亲朋故交打下的锦官城，而后走向关羽。
很奇妙的感觉，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是诸葛亮是年轻的那个，现在却反过来了，眼前的这个关羽看起来不过刚刚及冠，但没有束发，墨色长发被风一吹露出左耳的青田玉坠子，上身和他那天晚上摸到的一样，还是赤裸着，只是多了一双引人注目的翅膀。
诸葛亮有些后知后觉的联想到了那尊博山炉，“羽人？”，关羽笑着点点头将他揽过，“此等精怪之事，也只有孔明敢想，搂紧我的腰。”话音刚落，两人顿时飞腾起来，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的诸葛亮立时信了，但还是满心的问题要问，“那主公他们？”，“父亲已经让大哥他们入了羽族，虽然不在人世间，但是在另一个地方我们都会永恒。”。
“那云长现在是要带我回家么？”，“怎么，孔明急着给父亲当儿媳了？”这话说得诸葛亮脸色一红，悄悄在关羽腰上捏了一把，“一把年纪怎么说这些，登徒子！”
（1）木偶人：司马迁在《史记》中的记述：汉高祖刘邦与匈奴交战，“至平城，为匈奴所围，七日不得食。”高祖用陈平奇计在城楼装配许多貌若仙女的木偶人，使心怀妒意的匈奴单于冒顿之妻阏氏恐其夫破城后贪恋女色，唆使丈夫解除对平城的包围，使高祖得以脱险。
（2）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选自《诗经》中的《唐风·绸缪》，是先秦时代晋地的民歌，所写内容一般被认为是关于婚姻的，疑似贺新婚闹洞房时候的喜歌，淳朴浓郁，大意是：“一把柴火扎得紧，天上三星亮晶晶，今天到底是什么样的晚上，可以见到这样好的人。”
（3）容臭：后称作香囊，《礼记·内则》中有，“男女未冠笄者，鸡初鸣，咸盥、漱、栉、縰、拂髦，总角，衿缨，皆佩容臭。”，可见那时候佩戴香物是很普遍的。
（4）青田玉：来自于浙江省青田县的美玉，是传说中羽人族生活的地方。
（5）瑶珰：即是耳环耳坠一类的耳饰，在一些少数族里，送男人耳坠是表示爱重，祈福之意。
（6）九嶷山：来自屈原的《九歌·湘夫人》中“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全文表达的是湘君等待湘夫人而不至的思慕哀怨之情。
（7）雀头香：吴地一种香的名字，《江表传》中提到过，魏文帝曹丕曾经遣使到东吴求香，也差不多是古羽人生活的地方。
（8）博山炉：汉晋时期民间常见的焚香器物，多为青铜器和陶瓷器，整体呈现山形。在本文中化用出土文物羽人博山炉的相关涵义，在这里博山炉具有跨越死生时空的能力，但是需要在夜里用血来发挥效用，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9）羽人：古代神话中的飞仙，背负双翼，最早出现在《山海经·海外南经》，也称羽民，是传说中的不死人。另一种解释，是在南越之地生活的羽人族，传说中他们划船到过南极，具体请看这条视频 。本文中的关羽为羽人，是这两种羽人概念的混合，具体的羽人相关知识，大家可以自行了解，浪漫诡谲的古文化真的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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